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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子:红衣女子
七月初二
京城西南星星胡同一座大宅院内热闹非凡,各路人物齐聚于此,报喜的,说媒的,攀亲戚的,找同门的,拉关系的,人来人往好不热闹。
这是天通教教主罗勇家,这热闹非凡的场面已经维持三天了,因为罗勇的儿子罗佳在此次恩科中高中一甲第二名榜眼,赐进士及第。
因为今年是特开的恩科,加上考场发生了投毒案(详见个人主页《六扇门奇案(第二章):9、无毒不丈夫》),这殿试就一直拖到了今日才放榜。
又是热热闹闹的一天,待到天黑登门拜访之人还是络绎不绝,连续两三天的接待应酬,罗府上下都有点吃不消。
热闹非凡的罗家特别是罗勇和罗佳,这两三天是上顿喝完下顿喝,喝到现在都有点神志不清,好容易应付到亥时,登门之人才陆续离去,罗佳醉醺醺地对罗勇和母亲何氏打了个招呼便向自己的住房走去,走的是一摇三晃,何氏忙安排了个下人上前搀扶。
罗府很大,前后院之间有百丈之远,这是罗勇靠着一套自创的天通教义挣下的家产,所谓的天通教义其实就是一套风水玄学,发家后罗勇自封天通教主。
下人扶着罗佳晃晃悠悠进了后院一间独立的院子,将罗佳交给院中的丫鬟便退了出去。
院中的丫鬟小梅忙上前帮罗佳宽衣,扶罗佳躺下,罗佳色眯眯地看着小梅,一把拉过小梅的手就往怀里拽,小梅慌忙挣脱。
罗佳抱着小梅就要亲,小梅死命挣扎,罗佳喝多了酒有点力不从心,放开小梅说道:“去,给,给我烧水,我,我要洗澡。”
小梅慌忙退下,这罗佳没安好心,打着坏主意呢,今晚他是要吃定小梅这丫鬟了,等下小梅烧好水,自己以醉酒神志不清之名让小梅帮着洗浴,到时候。。。。。。
罗佳眯着眼,靠在床头靠被上,一脸邪恶的坏笑着想好事,突然,罗佳眼前一亮,窗外一个红衣女子,正娇滴滴地看着自己。
国色天香啊,罗佳呆住了,这是谁家姑娘,方圆几十里,罗佳不记得有这么个姑娘啊,那姑娘就站在窗外,扬起手帕对着罗佳轻轻地招了招手。
罗佳本就上脑,看到这等美女哪还分得清东南西北,满脑子就一个想法,这比小梅强多了,今晚无论如何要一亲芳泽。
罗佳晃晃悠悠站起身,一步三摇地走到窗口,痴痴地看着那红衣女子,突然一把手就拽住了那红衣女子,隔着窗户就把那红衣女子拉进了屋。
红衣女子一被拉进屋,罗佳便上下其手,又啃又亲,可都被那红衣女子巧妙躲开了,这更搞的罗佳欲火焚身。追着那红衣女子满屋跑。
眼见罗佳累的扶着桌子喘粗气,那红衣女子就躲在床后站立着用手绢掩了嘴嗤嗤的笑,并用那如玉一般的纤纤玉指勾引着罗佳过来。
罗佳一下又来了精神,一脸憨笑着突然就冲了上去,这一把终于将那红衣女子抱在了怀里。这次红衣女子也没挣扎也没躲避,只是指了指房梁。
罗佳睁着一双迷迷瞪瞪眼眼抬起了头。
小梅烧好了水,提着两大桶水颤颤巍巍上了楼,可到了门口,小梅呆住了。
随后小梅的一声惨叫,响彻整个罗府后院。
(一):背上的女鬼
子时前后,六扇门众人出现在了罗府后院罗佳的房间。
罗佳上吊了。
可这事说给谁,谁都不会信,新晋探花,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,上吊了。
于是罗勇便报了案,起初接案的是知府吴求能,吴求能一听死的是新科探花,这身份现在正热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觉得这事太麻烦,便叫上了六扇门的。
三七(六扇门总捕头)站在屋门口,扫了一眼,罗佳吊死在床边的房梁上,双脚离地二尺有余,屋内的桌椅板凳倒了一地,凌乱不堪,此外再没什么有用线索。
三七走近罗佳吊死的位置,抬头看了一眼,上吊用的就是床上的床单,两个床单绑一起扔过房梁打的结。
床沿的被褥上有脚踩过的痕迹,痕迹与罗佳脚上的鞋子底印匹配,床沿高度二尺多点,床沿边缘距罗佳的双脚约一尺。
随即,三七让人放下了罗佳,检查了罗佳颈部勒痕,确认是生前吊死,不是被勒死后挂上去的。
百晓生(六扇门技术顾问,江湖百事通)和小不点也检查完了房间的其它位置,对着三七摇了摇头,示意没有发现。
小不点(六扇门捕快,嗅觉极其灵敏)看了看床沿说道:“看来罗佳就是踩着床沿,把自己脑袋伸进床单套将自己吊死的,真的属于自缢身亡。”
三七没说话,看着房间总觉得哪里不对,突然问道:“第一个发现现场的是谁?”
小梅被罗勇推了出来,小梅一脸惊恐,像是受到了惊吓,三七问道:“能详细说下你看到的么?”
小梅点点头,舔了舔嘴唇说道:“少爷说要洗澡,让我去烧水,我去后厨守着把水烧开,倒进桶里就往少爷房间提,上了楼,走到门口的时候,房门是开着的。
我就,我就看见,看见少爷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,在,在他后背上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这,小梅怯生生地望了一眼罗勇,罗勇疑惑地高声催促道:“后背上,佳儿后背上有什么?”
小梅闭了眼低头说道:“少爷后背上趴了个红衣女鬼,手搂着少爷的脖子,两腿盘着少爷的腿,挂在少爷背上。”
罗勇叫骂道:“胡扯,一派胡言,你为何之前没说。”
小梅委屈地辩解道:“老爷,您也没问啊,我吓得高声喊叫之后,你们就过来了,看到少爷吊在房梁上,也没人问我看见了什么啊?”
“你!。。。。。。”罗勇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三七制止后,问小梅道:“你说你家少爷背后挂了个红衣服的女鬼,那女鬼长什么模样。”
小梅咬着嘴唇痛苦地回忆道:“披头散发,但是很漂亮,瓜子脸,柳叶眉,鼻子以下躲在少爷肩膀后面,我看不清,只看见右额头位置有一朵粉红色的玉兰花。。。。。。”
三七听完,快步走到了罗佳尸体旁,将尸体翻了过来,招呼小不点闻一闻,刚才检查罗佳颈部勒痕的时候,三七就隐隐闻到了一股香露(香水)味。
小不点用力嗅了嗅,点了点头,三七明白了,罗佳死的时候,这房间绝对还有一个人,之所以房间内桌椅板凳凌乱不堪,是因为发生过追逐。
可是,为什么只看到罗佳的脚印,没看到另一人的脚印呢?
三七在小不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,小不点点头示意明白。
三七起身问罗勇到:“冒昧的问一下,令公子可有中意的女子?”
罗勇不知为何有点心不在焉,听三七问自己,忙回道:“应,应该是没有,没听他提过啊?”
三七看了小梅一眼问道:“你从房间出去烧洗澡水的时候,房门是开着还是关着的。”
小梅想想说道:“我把少爷扶到床上,就虚掩了房门出去了,没有这么大开着。”
三七向房门外看了一眼,这是三层阁楼的顶楼,一眼望出去就是大佛寺的宝塔。
此时小不点走到了三七身边摇了摇头,这是刚才三七让他贴近每个人身边偷偷闻闻,看谁身上有跟罗佳身上相同的香露味,可小不点将房间内所有人闻了个遍,都没闻见相同的香露味。
三七觉得哪里漏了东西,想了想对小梅说道:“你看到女鬼之时,只见到她挂在你家少爷背上,可曾看到她去了哪里?”
小梅紧张地摇摇头说道:“没有啊,当时我看到女鬼的时候,我吓得腿都软了,手里的两桶水都没提住,撒了一地,我吓得大叫,然后,就想着去喊人,可到了楼梯边上,被水滑了一跤,我就摔倒在楼梯口了,我害怕极了,就蜷缩在楼梯拐角,也不敢往屋里看。等大家赶到,那女鬼已经不见了。”
三七看了看小梅身上未干的衣服以及楼梯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水痕,相信这小丫鬟当时是吓傻了。
吴知府走近三七身边低声问道:“三七兄弟,你看这案子怎么定性啊,这罗佳是新科探花,各部明天肯定要询问情况,咱们至少能说明个死因。。。。。。”
三七也有点为难:从现场看,罗佳的确是自缢身亡,但当时现场肯定还有一个人,这人跟罗佳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。
“就说自缢身亡吧”,三七想了好久,还是按自缢身亡上报。
出了罗府,小不点问道:“当时屋里那是人是鬼啊,为何我和百师叔都没找到其他痕迹,而且那种香露味只在罗佳身上发现了,其他物件上都没发现那种香露味,要按说在屋里发生过追逐,被撞倒的桌椅板凳上多少该有点香露味的?”
三七摇摇头说道:“一定是人,你见过鬼涂香露的么?”
百晓生问道:“罗佳身上那香露味会不会是在外面从别的女人身上沾染带回家的,并不是遇害时才沾染的?”
三七思索了一番说道:“我问过罗勇,他说罗佳今天并未出门,而且那股香露味在罗佳后背和脖颈位置最浓,其他位置貌似没有,这个姿态和小梅说的女鬼挂在罗佳背上的姿态刚好吻合。”
小不点肯定了三七的说法,说道:“而且这种香露味很特殊,于是,我就。。。。。。”,说完小不点掏出一个手绢扬了扬。
这是小不点偷偷在罗佳后背和脖颈处擦拭的手绢,上面自然沾染了香露味,小不点说道:“拿回去,让乡姐(温柔乡,六扇门情报部门负责)闻闻,六扇门就她涂脂抹粉,说不定她知道这香露的出处。”
涂脂抹粉的温柔乡三七笑了,不禁暗自赞扬小不点的聪明,现在罗佳是新科探花,身份特殊,背后隐藏的秘密自然很受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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